空窗
永远在空窗
 

《退化录,强行总结》

这个墙磕磕巴巴居然快一年了

整个人都很down,希望新一年能好一点……


一月

  我有一件难以启齿的隐疾。我患有大约被称作肌肤饥渴症的简直如同三流的爱情小说一般的疾病。

  说是心理疾病,但我并不认为我的生活中有什么事诱发了我的精神问题。

  虽然每个人都有阴暗的部分,但我大体还是开朗的,也有不少朋友。曾经有过的阴影般的经历虽然并未从内心完全抹去,也没有导致我变得缺乏安全感之类的,我并不缺少亲人与友人的关怀。

  是总体而言平稳乃至平淡的人生。

  所以当我的手被拢到友人的掌心之时,那样呼之欲出的心怀期待与不知所措的感觉占据了身体,然而那力度不同于以往,我只能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

  被水泥电线杆硌到脊椎疼痛之时,我在猝不及防的接吻间隙中匆忙地思考着。

  这大约将登上我人生中最不平淡之事首位了。


二月

  桐岛牧生被樫野零压在床上的时候,他瞪大了双眼,如同被震惊到失语地,看着罪魁祸首。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樫野的脸几乎贴到了桐岛面前,“露出这副无辜的表情做什么,不是你引诱我来的吗。”    

  如同艳丽的毒蛇那样,在阴暗的地方显露出獠牙,表象的伪装却是和樫野零都完全不同的,纯真的样子。 


三月

  “给你,咖啡。”有栖川将咖啡递向了仍旧坐在沙发前的火村。

  对方没有抬头,惯常地说着谢谢,然后抬高了右手。他将不算太烫了的,温暖的杯壁贴在了对方的手心上。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浴室叫我啊。”

  “绝对没有。”

  随意地拌着嘴,有栖川在火村身边坐下来,看着这位身心都非常强韧,尽管他早已知道对方的心灵其实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强韧,的男人的侧脸。

  他伸出了手,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将自己靠近过去。

  “火村啊,你说我不理解你也好,说我任性也好。”他的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在他耳边说着话,“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四月

  “喂。”对方简短地喊了一声,甚至冲他招了招手,脸上却完全不是个打招呼的表情,简直是在说这点小事能用得了几分力气。他摘下墨镜走过来,给了Smoky一个毫无真心的问候,“好久不见。”

  这样毫无意义的寒暄当然也被直截了当地忽略了,嘴唇浸了血的男人带着戒备的姿态后退过来靠近了,过大了的军绿色外套裹住的身体撞在他的背上,雨宫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了衣袋里,听到了已然成为一组领袖的旧交喘息下的更加含混紊乱的低哑声音。

  “打算怎么办。”

  啊,怎么办呢。

  雨宫伸直了右腿扫开了要冲上来的人,左手就搭在了背身而立之人的肩上,抓着青年的衣领侧过了头。

  “打算先亲你一下。”屈起手肘格开不识趣的下等杂鱼,嘴唇飞快地碰到了颧骨,他几乎是在对方的耳边这么说了。

  眉心是皱着的,照例是心情不佳的脸,无聊话说得太过正经,就连无聊也说不出了。

  “你还打得动吗。”无暇顾及之下,抓住了他外套的人被已然撂倒一片的雨宫利落地背身踹开,惯性带得Smoky自己也踉跄了一下。雨宫这时候才转过身看他,Smoky再次咽下了嘴里泛上来的血气,决定回给对方一个大约算是瞪视的眼神。

  这眼神没多少力度,姑且不比他现在的下手更重。


  想必也不会比这个战后的亲吻的力度更重。


五月

  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桐岛趴在桌子边缘。我回来的时候,他总是安静地在那待着了,通常会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抬起头,看我几秒钟,又不敢看我般地将目光落回去。

  这时候他闭着眼睛,睫毛压下来,被眼皮覆盖着的眼珠子在动。

  他在做梦。

  他在做什么梦呢,如果我问了他,他一定会告诉我,但现在这问题也没有多大的必要,总归也和我有关系。


六月

  绮罗碰到桐岛的时候,又是个入冬的时候。开始打霜的天气,女孩子搓了搓手,推开店门的时候看到了桐岛牧生。

  一次偶遇。

  终止于委实算不上多好回忆的经历,此时看见对方还是有点紧张的。但男孩子站在货架前,显然没有注意到,或者并不愿意去注意其他什么东西。

  麻生绮罗怔了几秒,大约对温柔笑容的怀念到底令她谅解了那因由过于扭曲的执着情感所引发的偏执举动,何况这也确实算不上无法理解,她最后还是上前了几步。

  “好久不见。”

  女性轻快又柔软的嗓音让怎么看都像是呆立着的处于青年与少年的微妙界限之间的男孩子有了微小的反应。

  回过头的脸姑且与记忆重合,只是眼神里似乎有些困惑,嗓子也仿佛久不说话了,又或者在这样的天气与单薄衣物作用之下声带多少有了抗议,缓慢得透着哑。


七月

    男人的金发被绑在脑后,几乎是无聊地摆弄气枪,奔波中晒得深了的肌肉被背心束着,剩下胳膊带着攻击性的线条。

    面无表情冷酷无情——或许事实不全如此,简直令人好奇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8岁也好,15岁也好,总归比现在可爱,而且还没变声,声带当然也还完好,把梅子糖递过去的时候也用不着抬头,只想想就觉得遗憾。


八月

  雨宫广斗抓着青年柔韧又细瘦的腰顶上去,听smoky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念他名字。蕴含的力量都碾在指尖,像方成年的幼兽那样将指甲压在对方躯体上,热血上头地犹如争斗领地的厮打。

  他放松了力度,安抚地去亲吻男人的手指,到底还没有忘记需要照顾伤员这样的事实,当然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身体还不至于紧绷到让伤口开裂,然后任由Smoky皱着眉看他,并将另一只手像是要进行什么诅咒的刻痕一般镌刻进他的皮肤里。

  这个画面漫长地简直可以维持一个世纪。



十二月

  他大概不是第一次帮忙了,但确实印象不清,樫野的记忆里桐岛通常都和圣在一起,柔顺又平和,无论相乘还是相加都不会更强大一点。

  这也挺好的。起码这样他就不需要先走到画室,他知道今天的画室里八成只有桐岛一个人在。但或许也不够好,他想,这本来也许会是一个浪漫的邀请。

  在画室里头,阳光透过纯白的窗帘斜落下来,桐岛抬头看他,他丝毫没有美学细胞也觉得那画面无法拒绝。

  还能接个吻,配得上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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